Tuesday, June 21, 2005

流浮誌異


the melancholy death of oyster boy Posted by Hello

豪情壯語,說易行難.那些魚翅朗口,龍蝦做早餐的大時代,尚未來臨,應當先去流浮山,食隻蠔,當是前奏,好讓身心作適應.

驅丹尼士二型,經荃灣,過大欖,入元朗.車子太大太豪,就是這樣不便,不但油費,連隧道費都誇張過人,單程$75,怪不得陳祖澤心痛.其後輾轉輕鐵+k65,擾攘了一大輪,才知又是混吉.其實在元朗,無讑去任何地方,沿大馬路找車站便是.

甫下車,便是歡樂海鮮酒家,紙底金字,很raw的名字.據說以'食神炒飯'聞名.'蟹子,帶子,鴕鳥肉不過是點綴,真正的主角是金包銀的飯粒...'第34期JET(p.193)如是說.都是射鵰種下的禍根,炒白菜,蒸豆腐一出,多精簡的炒飯都顯得太複雜.渣說山長水遠,冇理由食飯----是的,二人兩把口,總不能點滿一桌,而且我還是會選經常掛在咀邊的龍蝦的.歡樂的酒家,只能讓一家人歡歡樂樂,飽得要死的離開,然後由B仔拿出摺疊的利是錢結帳--畢竟是父親節.不孝的人,還是留待重陽才搵山拜.

路旁盡是小販,阿婆賣茶果米通粟米山草藥咸魚海味雞屎騰.撥開人浪,潛入'市雜',舖天蓋地,盡是蠔豉.小時候不好此道,害怕那腥而濃烈,咬下去'一劈野',屎樣的口感.後來偶然嚐到一顆美味絶輪的金蠔,驚為天人,自此改變觀感.蔡生說得對,無論吃什麼,都應該由最好的嚐起,不然壞了品味.尤以海膽,榴連,魚子醬這類熊掌砒霜為甚.不知何故,人越大,越愛逐臭,對一切怪東西,都不再有戒心,大啖之.

乾爽的蠔豉,阿姐會同你講 '抵買啊,輕秤,一斤等於兩斤'.一斤乾透了的蠔豉,才七八十元,份量是相當可觀的,不知要多少隻生蠔才烘得出如此份量的屍骸.但隨著水份流逝,蠔豉,與蠔的距離無可避免的越拉越遠---由味覺到色澤到口感.而所謂金蠔,或稱爽蠔,則是先將生蠔灼熟,再上麥牙糖+生抽,風乾.據說此乃圍村人自作業,故不易在市區買到. '當你嘗過美味的金蠔後,就知道在風扇下的等待是絶對值得的'---滔滔如是說.本人尚未有如此能耐,唯有幫襯.

我:'嘩,阿伯,你揀晒D唔靚GEI比我哋,太奸啦'
伯:'咪一樣,夠晒秤啦'
渣:'搵啲靚GEI冚住D頹GEI,係咁我不如幫襯隔離買平貨,唔買,走人啦'

擾攘一輪,阿伯卒之買渣怕,換蠔.還贈了一句:後生女買蠔唔好咁奄尖,揀男人都係吖---'哈哈,是的,所以呢兩件橙渣冇人要.薑,果然越老越辣,洞悉先機.沿路尚有不少海鮮酒家,紅紅綠綠,很SIXTIES.盡頭該是后海灣,灰蒙蒙的,幾個賣烤蠔的棚,風吹簾動,竟有點大漠風光的況味.蠔殼滿山滿谷,白骨森森.雖然有R才是屬蠔的月份(SEPTEMBER TO MARCH),但蒜燒蠔仍是不俗---細隻,三角型的頗CREAMY,但大隻,長身的,則已起粉.

泥巴彼岸是祖國,高樓四起,一團迷霧.有點明白流浮為何會沒落,除了十數年前水質污染被大肆蹂躪外,這裏的藍與綠原來早消失了.

* 放工尚可去西貢,但去大西北,是要擇日的.同場加映天水圍/元朗遊蕩記,氣力不繼,未及記下.
** http://community.webshots.com/user/gabriellism7 流浮宮

2 comments:

Anonymous said...

好正好靚好味好吸引
有餘力請繼續記下遊蕩記。

Sheep said...

說起臭,日本納豆,你試過未?